有人说是那医师误诊。
又有人说不可能,医师是袁州城医术最好的,不可能分不出将死之人和稳脉。
还有的猜测医师跟南部有仇,故意诊错了吓唬人。
反正说什么的都有。
墨鱼说:“嗐,就是闲的瞎议论,我已经制止他们了不要以讹传讹,总归世子脉象好了就成。”
“哦。”季清欢眉眼间有些迷茫。
他不明白脉象忽变是为什么,却很担心韩枭。
想去隔壁看一眼。
可是又怕他现在过去,韩枭见了他会更生气。
似乎每次病都是被他气的
愧疚感一阵阵袭来。
怎么办。
墨鱼见人愣着,便把桌上的糕点推了推。
“您先吃点东西,我去后厨瞧瞧饭菜做好了没有,若是好了就端着给您送来。天儿热,府上就您一个人,也不必往膳厅去了,少些跑动。”
“嗯。”季清欢垂着眼点头。
这模样,也不知是听了还是没听。
墨鱼心底叹了口气。
转身离开寝房。
就是不懂——
这俩人明明昨天还那么好。
今天就别扭成这样?
因为什么啊。
复杂。
“”
两座府邸是类似的建筑构造。
两个后院也只隔一面墙,睡觉的内室都在东角坐落。
季清欢的小院隔壁,是从前他老爹住过的偏院,老爹院子的墙外就是韩枭寝屋。
午后阳光依旧还很毒辣。
“吱。”房门被开合。
没过多久,季清欢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薄衫,手腕戴着小木牌,静悄悄爬上老爹院子里的西墙头,探头往韩枭寝房里看
什么都看不到。
因为天气太热,室内都摆着冰鉴制凉。
韩枭寝屋的棕木窗紧紧关着。
他朝院里看过去,院里也不见华生身影,只有几个南部侍卫站在房门口,好似有人催促后厨做些肉粥送来。
他看不到韩枭。
墙头上的砖石都被阳光晒到滚烫,季清欢披着的丝已经干了。
他指尖扒着滚烫砖石,不甘心也只能从墙头下去。
把韩枭气病了。
现在连看一眼都成了奢望。
“看不到。”季清欢眼眶涩的鼻腔都疼,无力的攥着木牌,“可是”
离得这么近。
不看一眼怎么能放心。
他立在墙根儿晒了一会儿,视线顺着墙壁、望到上面的屋檐和石瓦。
能不能
能不能爬房顶上掀瓦片。
只看一眼他就走,不打扰屋里人。
可不可以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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