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的转身,指着梁山伯房间的风门。
问马文才道:“门也是你踢坏的吧?
你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,这一日你打了多少人,毁了多少器物。
只淋了一夜的雨,你哪里就这么大的脾气?
你好歹也是太守之子,难道一点没有容人之量么?”
马文才被说气恼了。
分辩道:“我要是不容人,你们一个车厢回书院,我就可以去告,我可有说一字?”
你们那日从墙头掉下来,是谁将人引开,又是谁给了你跌打药?
我要是那没有容人之量的人,我哪里会容你这般行径?”
祝文文知道马文才帮了自己很多,可他这一通说,像是他有多大委屈。
抬头问他:“我什么作为竟让马公子如此生气?”
马文才指着她道:“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,你和他。”
祝文文也生气道“马公子,你的恩情,我祝英台都铭记在心。
只是你帮我,是咱们之间的事,你为何老找梁山伯麻烦?”
这也是马文才想要问祝英台的。
他二人站在大树下,马文才指着梁山伯的门。
问道:“我找他麻烦,你为何阻拦?你们两人什么关系?你这么袒护他?”
祝文文看着马文才气急败坏的表情,突然明白了什么:“是不是这货喜欢自己?”
再想梁山伯找自己是因为二人关系不一般,他找自己一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姜家的原因吧。
这样说起来祝文文瞬间明白了。
他看着眼前十六七岁的小屁孩,突然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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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文才见她笑,不知缘由,有些怯。
瞪眼问:“有什么好笑的?”
祝文文想了想道:“马公子,我来书院读书是为了避灾星的,
大概我本身也不祥,便远离父母来此读书打时间。
我与山伯是同窗,我们交好没有逾矩,没有什么。
你欺负我的同窗好友,我自是不依。这和你有关系,需要和你讲清?”
马文才被问哑言,他顿了顿正声道:“我不觉把你是灾星。我生得火命,圣人道‘子不语怪力乱神’,我不信这个。况且”
祝文文直接打断他说话:“你信也好,不信也罢,都与我无关。
马公子只在书院游学一年,不如多把心思放在功课上面。
公子的春‘夏秋秋冬’我第一天就见识了。听说您也是胡姬花魁的常客,想攀上马太守您的,大有人在。
不如马马公子您再放眼去望,只要您愿意自然有人排队送女儿,
就请马公子放过我这个不详之人,别再耍弄我和梁山伯。”
说罢深施一礼,以求他放过。
这一番话下来,马文才被祝文文堵得哑口无言。
半晌涨红了脸道:“你别忘了你说你要请我吃饭。”
祝文文只觉马文才中二,
起身承诺道:“地方在下来安排,到时我定让胡姬和花魁娘子作陪,让马公子喝个尽兴。”
马文才咬牙看着她,鼻孔哼了一声,忿忿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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