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秦楠的橄榄枝,言歌并没有接下去的想法。
合纵伐张吗?
南越加上江北的兵力,不合纵亦可拿下秦楠、张冉。
不过,对方这么说了,她不表态也说不过去。
言歌见秦楠举杯一饮而尽,笑道:“听闻秦侯与云中王是故交,怎么愿意与我联合。”
“男人总归是靠不住的。这点,部堂应该深有体会才对。”秦楠一语双关道。
这是暗指赵斌宠妾灭妻的事吗?
言歌碰了碰秦楠的酒杯,算是认同:“如此,今后有劳燕侯。”
“愿与部堂同舟共济,共谋大业。”秦楠眼里的笑意更胜几分。她陪言歌喝了两杯,方堪堪离去。
徒留言歌一人,空对着残羹剩饭。她扶桌而起,摇摇晃晃的来到床边。刚掀开帘子,看到林静如昨日般,未着片缕,手脚捆绑,一脸惊恐的看着她,不由噗嗤笑出声。
一而再的把林静扒光了,送到自己床上。怕并非秦楠所为,而是出自那位的手笔。
言歌俯身拿掉林静嘴里的粗布,一不留神躺了下去。
“你、你喝酒了?”林静往里面移了移,让言歌躺的更舒服些。半响没听到言歌开口,小心的侧过身,以便能近距离观察到言歌的状
况。
这是他第二次,离言歌如此近。
心道,这个女人长得说不上哪里漂亮,偏叫人移不开眼。远山眉下的双眸轻合,英挺的鼻梁,带着孤傲。那微微勾起的唇角,让他不自觉放下戒备。
刚才听到秦楠和言歌的对话,才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言部堂,那个率几百乌合之众将千余叛军赶出江城的人。
“怎又被人算计?”言歌翻过身,睁开眼与林静四目相对。随手把被子盖到林静的身上,眸中带着几分笑意。
林静像是被抓包的小偷,脸猛的一红,结结巴巴道:“我、我、我也不知道。”
言歌抬手把林静额两侧的发丝别着而后,苦恼的蹙了蹙眉:“昨夜我在门外站了一夜,你在床上睡的不亦乐乎。今夜……不行,明日一早我还要赶路。
我解了你的绳索,你寻别的地方休息。下回长点心,别再被人算计。”
说罢,言歌强忍着醉意,坐起身帮林静解开手脚的绳索。而后躺回床上,和衣而睡。
恢复自由的林静,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身上裹着的薄纱,为难的直蹙眉。
难道让他赤身离开?
莫说是他不介意可能遇到人的眼神,就是这冬日里的风,也不允许他这么做。
说到底,这一切都要怪那个该死的黑衣人。
若是让他抓到此人,定要将其大卸八块,碎尸万段,方解心头之恨。
想他堂堂灵山派少主,竟落得如此田地。旁人知道了,定会笑掉大
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