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间浴房。
“白檀,”季清欢趴在浴桶上,光洁饱满的额前有缕湿哒哒滴着水,身后白檀正给他擦背。
本来想问问韩枭到底怎么了。
又觉得不管怎么了也都跟他无关,于是一时间愁的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”
白檀知道季清欢在想什么,主动开口。
“季少主,您不要太过生硬,就留在宫里多陪陪世子吧。”
世子多可怜啊。
“?”
季清欢原本无精打采的垂着眼,听见这话回头看白檀。
“韩枭疯了,韩王也疯了。”
“现在是老的小的都逮着我们季家人往死里整,你让我踏实留在宫里,陪韩枭??”
哈哈他妈的。
这贴身侍卫是不是也疯了!
“少主您消消气。”白檀不是这个意思。
但他也说不清楚,只好苦着脸劝。
“我家世子身体真的不大好,求您就顺一顺他,别惹他生气。况且,您闹下去若真把世子气出个好歹王爷那边您也不好交代不是?”
他也是为了季少主考虑啊。
“”
憋屈的心烦!
季清欢咬了咬牙没说话,漠然绷着脸回身。
呃,这是生气了吧。
白檀拿布巾给人仔细擦洗着,低声解释。
“属下身为世子的贴身侍卫,自然效忠世子”
“但少主您曾对我有恩,属下不想看着您跟世子继续闹,故才有此一劝。”
“您细想便是。”
“如今季韩两家能齐力抗敌,这是最好的局面”
若季清欢强行反击韩枭的压迫,两个父亲必会为自己儿子起斗争。
后果就是两家打到两败俱伤。
让东部匈奴坐收渔翁之利!
往小了说,这是季、韩两家的灭门之灾。
往大了说,那就是整个南部乃至天下人的安危。
白檀说的都是良心话。
也字字句句都是为两家打算的,没有太过于偏向韩枭。
他继续劝季清欢——
“为今之计,您真的是忍不了也得忍啊。”
“韩枭什么时候死?”季清欢闷声问。
他与老爹和几个叔伯,就像是被无形锁链禁锢在这片土地上。
稍作反抗,就得被道德绑架成不顾百姓死活。
可是不反抗任由被韩家父子这么欺压下去。
他们季家人的命就不是命?
脸就不是脸?
没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