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才刚转身。
就看见韩枭一路咳嗽着被白檀扶出来
嗯?感觉怪怪的。
季清欢皱眉打量这个充满病弱感的人。
清晨阳光如同洒金,落在韩枭纯白色的袄褂上,脖领围着一层厚厚的白狐毛领,衬得下巴尖小精致,脸庞和嘴唇都颇为苍白。
“咳,咳咳,”韩枭被白檀搀扶着,一瘸一拐的走到季清欢面前。
季清欢狐疑的看着他:“你快死了?”
就因为风寒所以病入膏肓?
大喜临门!
“父王叫我跟你一起去接季将军,我们走吧。”
韩枭轻易就看出季清欢的暗喜,眸底划过不爽。
他忽然虚弱的喊:“欢哥。”
“”
这阴险的狗逼喊他什么?
啊?
“等一下,”季清欢抬手揉了揉耳朵,紧皱眉头,“我刚没听清,你重新说。”
“欢哥,我们一起去接季将军吧。”
韩枭皮笑肉不笑,语气乖巧。
他本来长的就男生女相,穿着一身纯白色还面容病态破碎感十足,就这么柔柔的喊欢哥,衬得整个人纯洁无害,单纯小白花至极。
让季清欢感觉跟见鬼了似的,一阵恶寒!
这狗东西是昨晚烧烧糊涂了吗。
但不管怎么样。
能叫他去接老爹就行。
季清欢压下这股浓烈的怪异感,点点头:“哦。”
“走吧。”韩枭示意侍卫们让开。
他咳嗽着扶住白檀胳膊,一瘸一拐的往前走。
身姿虚弱的就像——
一条病弱落水狗刚爬上岸却被人拎着棍子撵了三天,饥肠辘辘叼着一块破骨头躲进破庙,又被别的狗夺走骨头并强势驱赶,最后狗身哀哀的在暴雨中艰难前行
季清欢是真看不懂啊。
他快走两步追上韩枭,打量他的腿:“你怎么瘸了?”
“还用问么,”韩枭气息微弱,坚强的抿了抿白唇瓣。
“但我不会怪你的,你放心。”
“??”
这话不对劲儿,听着像是被季清欢弄瘸的。
季清欢挑眉:“你怪的着我?跟我有毛线关系。”
昨夜他俩是在洗脚水里翻滚过几圈。
但他很确定没踢到韩枭的腿。
只有前几天在亭台里朝韩枭大腿踢过,那也不可能到今天才瘸啊。
等等。
韩枭不会是要讹上他吧!
碰瓷儿?
可是这么做有什么目的?
接下来不管他问什么,韩枭都不回答。
在宫人们纷纷诧异的注目里,世子的身影蹒跚着朝宫门口走去。
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