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早上把鸟冲着他,膈应死了。
“——谁?”
韩枭终于被吵醒了,迷迷瞪瞪睁眼。
但也只掀开眼皮一瞬,看见他抱着的人是季清欢就又闭上了。
没有生命危险,可以睡。
他昨夜睡的很舒服。
在梦里都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,手脚也很暖和。
韩枭继续抱着怀里这具暖暖的身子,嗓音绵哑还带着鼻音。
“嘘,再睡会儿。”
“?”
嘘你爹!
季清欢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。
他抬掌猛地把韩枭大腿推开,跟着翻身而起滚到旁边地毯上坐着,紧皱着眉瞪韩枭,极想把脚踹到这狗东西脸上。
“呃。”这下韩枭彻底疼醒了。
昨天从大殿台阶滚下来膝盖受伤,刚被季清欢用手腕撞了一下。
骤然疼醒又是从睡梦中惊醒,起床气浓重的人瞬间燥怒!
他蹙眉盯着季清欢:“你敢偷袭我?”
趁他在睡觉攻击他有伤的膝盖!
“这叫偷袭?谁偷袭谁?”季清欢盘腿坐着满身防备,语飞快,“昨晚明明是你睡床上我睡地上,你滚下来干什么?”
他把韩枭背到琢玉殿,韩枭不让他走非要跟他继续聊天。
奔波一天又喝了酒,头昏脑胀实在太累了,季清欢索性抱来一床被子直接躺羊毛地毯上睡。
反正屋里有地龙和炭盆,睡地上也不会太冷。
他睡着之前,韩枭还躺床榻里自言自语呢。
怎么睡醒后会是这个场面!
“我喝多了我怎么知道,”韩枭侧躺着说,困倦的眉眼间都是不耐和烦躁,“不就抱着你睡一夜,至于大早上搞这么大动静?”
不至于?
季清欢冷笑:“你还恶心巴拉的顶我来着。”
“?”韩枭愣住。
等琢磨出来是什么意思,他低头往身下扫了一眼。
然后耳廓就以肉眼可见的度红了!
“你别胡说”他快伸手把被子盖到身上,动作颇有些狼狈。
等确定自己浑身都遮盖严实以后。
他扯起宽袖蒙住脸,整个人直溜溜躺在羊毛地毯里,布料下的语气冷静又坚定。
“我没有!”
证据已经用被子盖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