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答案很明显的选择题。
韩王是要一个从没习过武的庶子,还是要韩枭?
是要庶子,还是要季沧海以及南部预谋的霸业?
所以季清欢有把握能活过今天。
大不了再挨一顿打。
只要能报那句‘没娘教’的仇,他值了啊。
两句话的功夫,韩问天已经拖着长长的尾袍从高位走下来了。
他威严震慑的盯着季清欢,猛然怒声道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
嚯。
被饱含威严的中年男人这么凝视,真挺吓人的。
但好歹已经吓过不止一次,季清欢此刻比之前淡定多了。
又或许是刚杀了人,肾上腺素飙升?
总之他不卑不亢的朝韩王拱手,垂着白皙眼皮嗓音清冽。
“在其位谋其事,属下身为世子伴读,理应为世子效犬马之劳,王爷若要责罚也尽管来。但属下不认为自己有错,只是照吩咐做事罢了。”
“没错,是我叫他抢的!”韩枭语气坚定的说。
韩问天却不打算放过季清欢,看了一眼吐血身亡的韩子珩尸体。
“本王听的清清楚楚,韩枭只叫你把镯子抢回来,你何故要下死手?”
韩枭挑眉,正要替季清欢找借口。
但他身旁的季清欢就开嗓了,言辞肯定。
“因为属下知道,世子一定会杀了他。”
“为何?”韩王问。
季清欢转头看韩枭:“不久前,我在外面的廊下听见他们母子说,说我与世子都是没娘教的东西,没娘教所以没教养。当时还有大公子韩修文,以及四公子韩思乐在场”
“若王爷不信,可叫他们二人出来与我对峙。”
他没胡说,这是母子俩的原话。
韩修文、韩思乐都猛地抬头:“!”
他俩刚见识过季清欢的狠手,极其不想掺和这趟浑水啊。
但季清欢话音刚落,韩枭就再度危险眯眼:“没、娘、教?父王听听,芬姨娘说我是个没教养的东西,你这些年都白忙了。”
‘没娘教’不仅是季清欢的逆鳞,更是韩枭的逆鳞。
触之必死!
“”
显然韩问天听见这话也不舒服,皱起眉头转身看。
“修文,思乐,你们过来回话。”
“!!”
后面两个人几乎是连滚带爬。
尤其是刚十三岁的韩思乐,吓得浑身抖双腿都不会走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