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完成十八年的约定,季清欢就要跪着冻死在他门口。
他作势要掐死季清欢,这人就直梗梗的躺着给他掐,一点都不紧张他真的会掐死他。
这都是季清欢想让他相信。
相信两人之间的十八年约定作废!
故意要看他怒气愤暴躁,并以此为乐。
韩枭一直被人说顽劣,但他知道季清欢骨子里也不差他多少。
“你觉得我全是演的?”季清欢怪异瞥他。
十年来,两人就像关系恶劣的笔友一样,见面后既陌生又熟悉。
还需要再摸索一段时间,确认彼此的心性是否跟纸上一样。
韩枭狐疑看他:“难道不是演的?”
不以真面目跟他说话,就只暗戳戳的跟他对着干!
这般架势怎么可能心灰意冷?
“你不是我,你不会明白一朝从云端跌落有多难受。”
季清欢眉眼冷了些,习惯性垂着眼。
心说——
总有一天,他要让韩枭也体验体验被丢到仇敌面前的感觉,看看那股子淡漠是不是演的。
“你的王爷爹算计我家是真的,但这件事在你眼里好像很小,不足为虑?”
韩枭蹙眉:“你把这个当回事?”
“?”
这傻逼说什么呢,季清欢觉得好笑。
“你要是忽然被人从青源城驱离,流落到我季家当侍卫,给我卖命,你认为这不值得当回事?”
果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,大柿子。
但韩枭却摇摇头:“我无所谓,我宁愿是平民身份在你身边当侍卫,至少有趣。”
总比住在王宫里,一辈子当个工具人好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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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这里从来都不快乐,这些年只有跟季清欢写信互骂最快乐。
但季清欢好像不懂。
“”
神经病,季清欢懒得跟他讲。
韩枭大概知道这人在烦什么,无非是不想叫季沧海给韩王卖命。
他思索着说:“总归季将军是要打匈奴的,你们正好借南部的兵马打退匈奴,这难道不是好事?”
“是好事,对你的好大爹来说是好事,”季清欢语气不耐烦,“回头我老爹打的江山直接送给你家,多好!”
韩王不会管季沧海的死活,他只要战果。
韩枭咧嘴笑了:“只要你能赢过我,兴许未来我有的东西都给你呢。”
“不必了,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家似的做梦都想当皇帝?”季清欢回嘴。
“请注意你的言辞,什么叫我家?”
韩枭翘着二郎腿把双臂枕在脑后,闲散盯着房梁,嗓音稍稍冷淡下去。
“他是他,我是我。”
“”
季清欢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毕竟这父子俩的事与他无关。
他随口打岔:“哎,我以为你能坚持到生辰过后呢,没想到连最后两天都熬不住,蹦着要跟我打。”
他是真没想在这种时候跟韩枭动手,毕竟只想尽快出宫。
可柿子太心急了。
“哼。”韩枭冷哼一声,眉眼间闪过懊恼。
好吧,他承认自己确实比季清欢浮躁!
毕竟他骂人的词汇量不多啊,远没有季清欢多。
那些从季清欢嘴里说出来的辱骂词汇,他就算全都还回去,也给这人带不来什么心理伤害。
在害怕季清欢真忘了十八年之约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