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松鼠人魔导士还给了斯莱文离开松埔的通行证明。
简单给自己扫了一下尾后,斯莱文追着指示物,去寻找图奥特的魂魄残片。
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用死刃把自己拆分成了多少片。
但在斯莱文看来,能收集一片是一片,因为搜集的越多,越能够得到与命运遗痕有关的线索。
追着指示物,斯莱文离开索尔思国,抵达了其邻国威弗尔。
斯莱文在白豚埠入境,随后,听到了许多关于海神衅的传说。
在索尔思国的松埔,那酒馆里的吟诵术士梭琳的故事中,白豚埠乃是鱼仙子的所在地。
鱼仙子住在白豚埠的白豚湖中,听说鳄鱼头的蒲翁曾经在这里大肆种植苇草,害得白豚湖险些干涸,从那以后,鱼仙子十分厌恶鳄鱼头的蒲翁,但苦于对方是圣灵层次的存在,只是仙子的它们,没有制约对方的办法。
在白豚埠,名为衅的神乃是海之神,从更遥远的陆地的缺口处席卷而来的庞然巨物。
但在索尔思国,衅只是一个水神,常在各种夸赞圣灵鳄鱼头蒲翁的故事里,扮演挨打的反派。
最常见的演绎台词,乃是——“可恶的人类与伟大的鳄鱼头的蒲翁,你们怎敢如此违逆命运的裁决!等待吧,终末的审判必然到来,我的复仇必然到来!”
再然后,就是经典退场——不论是演员还是故事,又或者某些歌谣——神明衅的身体破碎了,摔砸在岩壁上,化成无尽的苍白泡沫。
哦,对了,每个故事的结尾,还要加上这样一句总结词——从那以后,陆地恢复了平静,一切都变得祥和与安宁。
那些听到耳朵长毛的东西,在斯莱文的脑海中飞划过一遍。
穿过下一个路口,他的耳朵里,便全是新的关于神明衅的说辞与描述了。
街头上,大人拎着正苦恼的小孩的手臂,一边拍打孩子的屁股,一边恐吓道:“别闹了!再闹,海神衅就要来把你抓走,带去海里吃掉!”
听到这话,孩子哭得更严重了。
旁边扛大包的人把身上的大包放下,结完账,坐在地上休息。
见状,哈哈大笑。
“你话不能这么说,”那人一拍大腿,“才不会被海神衅吃掉呢!因为海神衅要反攻陆地,要让咱们这些幸免于海难的家伙付出惨痛代价。所以啊,小娃娃,你越是哭闹,海神衅就越会认为你是一个好利用的工具,到时候把你抓走,把你变成海水里的虾兵蟹将,让你给祂打头阵。到时候,我们就打爆你的头——”
“滚,胡说什么!”
大人打孩子的手一顿,转过来就拍打那人的肩膀和后背。
“对对对,用点力。我累得很,肌肉都紧了!”
“你个死鬼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斯莱文坐在临街的餐位上,等待食物端上餐桌。
他看着眼前的鲜活景象,心想,索尔思国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可怕,人人都想成就悲壮一幕。
威弗尔国就给人一种淡淡的疯癫,好像只要笑一笑,闹一闹,海神衅复活了又能怎样,到头来,还是要被渴望活下去的民众再次打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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