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!”
这位伤员痛得龇牙咧嘴,举起手对天发誓,语调激昂:
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怎可轻易损伤!感谢这位同学帮我复位,让我意识到身体的重要性”
柳瑜然:“”
秦策终于忍不住,狂笑出声。他顺手将一瓶水和麻药递给柳瑜然,对那位伤员道:
“好了兄弟,你会发现你绝对是第一个康复的。我们然儿做事讲究效率,就喜欢快准狠。”
那个伤员愣了愣,不可思议道:“好像真的,疼痛瞬间减轻了好多谢谢啊同学!”
柳瑜然正闷头灌水,听闻这句话勉力点了点脑袋。
秦策悠悠道,“麻醉药从那位移动军火库手里抢的,不用谢。”
柳瑜然瞬间呛住,开始猛咳,还不忘一巴掌拍掉秦策蠢蠢欲动的手。
于是,秦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抬手,狠狠揉了一把少年的头发。然后坐到他身边,在柳瑜然报复回来之前开口:
“那么烤一串蜂啊蝶啊鸟啊的,是老大晏洛教我们的。”
柳瑜然停下动作,转头看他。秦策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,看着自己手上被钢绳摩擦出来的红印,接着道:
“在荒星庄稼长不起来,总是什么吃的都没有。我们就去捕鸟。有些鸟是无毒的,但都被猎捕成珍惜动物了。很多人铤而走险去抓有毒的,有的死在半路,有的被反杀,有的终于吃到了,吃完就死了。很多人都这么死了,悄无声息。”
“我们这一帮孩子都没爹没娘,大到20岁,小的只有6岁,死了也只有我们为自己哭。”
“有一次实在饿得不行了,我们决定去找蜂蜜——其实就是去送死啊,变异黄蜂你也见过的。半人高,剧毒,一窝蜂涌出来”
秦策突然笑了笑,看着柳瑜然:“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讲什么反转或者老大闪亮登场?”
认真听故事的柳瑜然:
秦策得逞似的笑起来:
“哈哈哈!你知道么那家伙一开始比我还狼狈”
“因为他总是冲在最前面,不要命。”
“后来啊,我们确实赢了,因为晏洛和我们当时的老大——那个20岁的——急中生智,用绳子和飞刀把黄蜂串了一串,掏了蜂蜜就跑,狂奔几百里,就跟我们刚刚那样。”
柳瑜然:“所以你刚刚是在回忆童年?嗯,确实比我还惨一点。”
秦策正讲的起劲,听闻这句,尴尬地又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,声音却低了下去:
“但是我们原本的老大中招了,那么大一根毒针插在肩膀上他走的时候是笑着的,因为他让我们吃上蜂蜜了。当时啊,晏洛一言不发,回去把那串黄蜂拖了回来——还又多串了两个——一个个打死,针全拔了,架在火上烤。”
“我们十几个孩子,到那时,只剩了六个。晏洛不是年纪最大的,却成了我们的老大。”
秦策眯了眯眼,像是想到了谁,缓缓说:
“因为我们都信他,即使他才13岁。这种信任是在生死之间淬炼出来的,这就是为什么三年前傅纾会义无反顾地”
“那你呢?你现在说这么多,又是为了说明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