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渝擦了把汗,拎起军装外套。想起赌约,随手把外套扔给晏洛。
晏洛伸手接住,汗湿的衬衫勾勒出身体劲瘦的线条。他最上面的扣子被扯掉了,领子也歪到一边,苍白的肌肤和深陷的锁骨裸露着,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,又被随手披上的外套遮住。
程渝突然有点口干。
晏洛注意到他的视线,挑了挑眉。勾起自己的大衣走向程渝,动作小心地给对方披上,盖住同样白皙青紫的肩颈。
程渝下意识轻颤,皱了皱眉。
“疼?”
听出清冷的嗓音带了点戏谑,程渝嘴角一扯:“你不疼?”
他们可是上了八成力道。
晏洛刚想说什么,又改口:“不疼啊,疼死了。”
程渝看着对方自然舒展的五官,面无表情:“哦。死了最好。”
说罢招呼秦策去食堂。
晏洛十分自觉地跟上,语调平淡:“不回宿舍么。”
程渝也懒得看他,随口回:“回去吃空气?”
“你忘了我会做。”
“哦。我不想吃。”
“今天食堂是闫老师傅掌勺。”
闫老师傅,别名盐多多,家住一级矿星,手握三十六种高质盐矿,胸有七十二种花样下菜。
程渝脚步一顿。
“我不饿了。”
“回去吃饭。”
围观了全程的秦策一时无言。
训练场门外,程渝看向晏洛:
“没必要,你赢了。”
“最后一个侧翻你故意慢了半拍。”
“是吗,五年前的你可看不出来,可见你也没去做什么正经交换生。”
晏洛像是没听到后一句,淡声说:
“不管谁赢,履行承诺的决定权都在我,不是么。”
说罢,他伸手帮程渝理了理衣襟,顺势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,带了点蛊惑意味。
他说,“我将尽我所能,取悦你。”
黑天鹅
西区3号街192号,没了军校学员瞬间寥落起来,座位堪堪满了一半。二楼雅间内,常衾抿了口新酿的酒,满足地喟叹一声。对面的人刚到,接过酒杯转身倒了一杯白开,道:
“再这么喝下去,早晚成醉死鬼。”
“醉了好啊,我现在想醉都醉不了。程少校,我特意为你调的酒呢,不尝尝么?”
“三天两头喝个烂醉很损形象。”
常衾想想,赞同地点点头:“那我们下次下江楼。”
程渝喝了口热水,随口调侃:“好主意啊,记得去三楼开包间,拍卖会最佳观景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