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教官,我一向很讲礼貌。”
秦策:装,继续装,昨天大言不惭三个月追人的时候估计都不认识“礼貌”两个字怎么写。
程渝微微偏头,示意他上。
晏洛勾唇,露出一个与程渝极为相似的笑,走到场地中央:“打个赌?”
那琥珀色的眼眸促狭微弯,似笑非笑:“赌什么?一件军装?”
“嗯。”
众人的表情精彩纷呈,一时间不知该说这位帅哥勇气可嘉还是蠢得无可救药。
只有闻亦荣的眼神暗了暗,紧紧盯着凑到一起的两人。
程渝问,“你输了呢?”
晏洛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,嗓音微哑。
好像银河剎那倾泻,心脏剧烈共振,程渝蓦地笑起来:
“好啊。”
说完,他猛地出拳,晏洛侧身避开,距离瞬间拉开几米。
程渝一跃按住他的肩膀长腿横扫,他顺势后仰借着力道转身,硬抓住程渝的战术靴往下一按,手肘击打程渝背部迫使他倾身,抬腿同样是一记横扫。程渝却突然向旁边一翻,脱开桎梏的同时做了个假动作,又翻身肘击,却再次被晏洛挡住。
一切发生在2秒内。两人的动作太快了,除了秦策,根本没人看得清。
晏洛每个动作都像是计算好的精准打击,果断冷酷得像个机器;程渝则要灵活得多,刁钻角度和假动作层出不穷。
黑色绸质衬衫与纯白t裇上下翻飞,来来回回十多分钟不见胜负,只觉酣畅淋漓。
众人已经从震惊到呆滞到麻木走了全程。他们试图看清两人的路数,却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闻亦荣攥紧了拳,眼里的不甘已经化成了实质。这时,一道含笑的嗓音响起:
“不要去嫉妒,小孩儿。这是战场的馈赠。”
言下之意,从没上过前线战场的你,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们比。
说起来,晏洛在皇室“娇养”着,怎么也不该有这等水平和独属于战场的杀气。
秦策看了一眼眼神暗沉的闻亦荣,便兴味索然地转头。
两个人打了有一小时了,丝毫不见疲惫,招式一招比一招狠辣,速度快出了残影。
约10分钟后,画面戛然而止。
程渝仰面倒地,小腿曲起蓄势待发,左手肘撑地,右手锁住上方人喉咙。
晏洛右膝盖紧绷,抵在程渝心脏处,整个人被程渝往下带,一手撑地一手桎梏程渝左肩。
剎那寂静。秦策突然想起什么,微微晃神。
【我的天第一第二打起来了啊啊啊!”
“我去拆家呢!”
17岁时新生入学考,秦策冲过终点,好不容易挪到休息大厅里,就听见前面的人大声嚷嚷。他刚躺下就跳起来奔过去——第一第二怎么着也得有一个是自家老大啊!!
果然,两个少年都满身伤痕,打得不相上下,他家老大貌似在被动防守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“喏,那个黑发黑眼的是第一,另一个是第二,两人成绩好像只差不到一秒——那个第二不服,说第一用了额”
“用了啥你倒是说啊!”
这位热心少年见秦策急的跟自家好大儿被人污蔑了一样,忙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