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?
胡季犛一双眼瞪大,神情凝滞,脑子一阵凌乱。
神马情况?
占城的船被人烧沉了,和我们有毛线的关系?
我胡季犛只是派细作想要偷走大福船的图纸,壮大下安南水师,也好有朝一日出海直扑占城王城,可没派人放火啊,这笔账怎么就落到了安南头上?
扣黑锅,也不带这样玩的吧。
胡季貔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,可外面消息就是这样传的。
范巨论、阮多方观察着胡季犛的神情,显然这事他并不知情。
可不是胡季犛,还能是谁?
范巨论有些担忧,轻声道:“这事,该不会是杜子平派人做的吧?”
胡季犛心头一颤。
杜子平!
在几年前,此人是个手握兵权的大人物,地位在自己之上,只不过睿宗在进攻占城王城时被制蓬峨杀了,杜子平没有去营救,连尸体都没抢一下,直接带人跑了回来。
后来杜子平被贬为庶民,按理说这人应该翻不了身,可无奈制蓬峨太过生猛,一次又一次过来串门,在一些人的推举之下,杜子平又一次起来了。
虽说这个时候,杜子平在自己之下,权力并不算大,可此人善于钻营。若这件事当真是杜子平派人,联手陈祖义海贼团干的,那必然是有功,而有功就能向上爬,这爬得多了,就容易将自己踩下去……
胡季犛看向胡季貔:“去查!”
胡季貔领命,匆匆离开。
范巨论、阮多方借机离开,也安排人查探。
杜府。
近五十岁的杜子平正在不安地踱步,心头百感交集。
胡季犛啊胡季犛,你当真是好手段,竟派人勾结了陈祖义海贼团,将手伸入到了占城国大后方!
又是一个功劳!
可恶!
就在杜子平腹诽时,杜子平之子杜攸拖来了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伙,对杜子平道:“父亲,这人是胡季貔派来的,翻到了咱家院子里。”
杜子平眯着眼看了看被打之人,心头恼怒。
这他娘的可是大白天,不是黑灯瞎火的时候,你也敢翻墙头?
太不给自己看在眼里了!
杜子平咬牙问:“为何而来?”
来人一只眼都快看不到了,生怕挨打,交代道:“老爷让我们过来打探打探,是不是杜将军烧了占城国的船。”
杜子平错愕不已。
什么情况,这事不是胡季犛干的,他怎么派人打探是不是自己干的?
哦。
明白了,不是胡季犛做的。
那——
是自己做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