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文文进厢房便见床榻旁有个梳妆台,铜镜,梳子,胭脂一应俱全。
她禁不住心想,难道找荣昌他爹他又讨得老婆,要是讨有老婆哪里会在书院又抢常婉央?
她一边将自己散掉的头束起来,一边又将脸上得血和泥灰擦洗干净。
因为刚才太过紧张,自己被打的疼痛都忽略了。
现在再看鼻梁也也肿的,眼圈也是青紫的。
怪不得那二当家解开自己的头都没看出自己是个女人。
是啊,谁家女子穿着书生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?
她整理好妆容髻在屋子里踱来踱去,心内焦。
看这赵荣昌他爹不像个愚钝得。
听说是个书生,怎得做了山贼脾气这样变换无常。
她暗暗思忖:“我刚才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,想必我和赵荣昌订亲的事他也是半信半疑。必须想办法和你几个书生一起逃出去才行。
自己被劫走这半日,那边谷大仓必定也在到处找自己,必须撑到谷大仓找来才行。”
想定主意,自己便踱步掀门帘出来。
那二当家果然在门外等着她,见祝文文洗净脸,束好头。但见她面容脸上虽然像是开了颜料铺,却仍能看出姿色群。
可这丫头眼神透着刚毅,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约束的。经刚才一顿好打也不见她哭,真是个硬气的。
刚才她所说的话不知能信几分?
况且她这样的一个美貌的怎么就只身在书院的男人堆里,定要细细盘问。”
祝我文文见二当家盯着自己,连忙上前行常礼道:“多谢二当家宽恕。”
二当家抬手让她坐下道:“莫再叫我二当家,若能安生度日谁想在这山上当这招恨的贼人流寇。
哪个不像看着自己家里一团和气,儿孙绕膝。你以后就叫我公爹即可。
你且坐下,我还有话问你。”
祝文文端坐侧席,洗耳恭听。
二当家道:“你刚才所说我都信你,只你和我昌儿的婚事还没定下。
虽说这儿女婚事是父母做主。可我也是想问问祝家小姐你的意思。”
祝文文心内一紧,连忙道:“我是个女儿家,哪里能说得了婚事。这事还要父母来了做主。”
二当家冷笑两声道:“你虽是个女儿家,可女扮男装上书院你都能做得,自己的婚事表态而已,难道竟不行了?”
祝文文见他脸色又变。
心内苦道:“这二当家果然是心眼多的,我现在必须表态了,我要是再吞吐,怕他又要翻脸。”
连忙站起来躬身道:“荣昌哥哥相貌堂堂,又是赵家堡的少东家,我在赵家堡对我又那么好,我哪里会不喜欢。
若是母亲问起来我自然是同意的。”
祝文文回答完附送了一个自己鼻青脸肿的微笑,那二当家盯着祝文文看了看,自有自己的盘算。
他这般盯着祝文文,祝文文像被审视了一般内心毛,动也不敢动,笑容都不敢撤回,脸都僵了。
半晌,二当家道突然笑道:“你这孩子怎么还流汗了,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信你的。”
只是我既然是山贼,自然有山贼的习性。你可能是君子,但莫怪你未来公爹做了小人。
需讨要你的一件贴身信物来以此为诺,我这个做山贼的未来公爹次才安心啊。
这样一个模样标致,家世匹配的女孩我当然要为我昌儿留住。
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