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荣昌听说是姜家换粮不成,将三弟捂得昏死。
一腔血性上涌,已经点齐了兵马,准备出去踏平羽家庄。
他责怪母亲怎么如此心软,只打断那姜老三得一双腿便将他放走,要是他,定将那姜老三剖心挖肝给三弟炖汤喝了。
赵夫人悔恨道:“我们做两辈子盗贼,好不容易从你们这辈做了良民,便不能再随意杀人。
我已将那姜老三双腿打断,要是三宝再醒不过来,不用你说我也让姜家人全部陪葬。”
听母亲这般讲,赵荣昌才打算等两日再出。
赵夫人内心本就烦躁,又听得那院中一众车夫被打得哭天喊地,实在聒噪。
心中恶气喷涌而出,大喊一声犹如山涧虎啸,呲着一口尖牙,血灌瞳仁。
站在门外吼道:“哪个再叫,即刻将哪个舌头割了。
你们也别觉得冤枉,埋我儿时你们哪个都不冤枉。
就算你们到那阴司也告不响。”
这赵夫人膀子一摆大声道:“给赵家庄大门外竖几个吊人得木桩。一个时辰吊上一个,算是给咱们出师祭旗了。”
可怜这姜家二十个做苦力力得车夫,白白给姜家老三做了陪葬。
真是:苦力出门挣命,回乡已是冤魂。
姜老太爷见儿子行动无状。
也探头出去来看,见那乌鸦正啄食木桩上人的面皮而和眼珠子。
吓得人如落井,觉得自己老命怕是要交代与此。
握着姜正礼得手轻拍道:“若今日那赵家得人非要要我们得命,就让我来。
你膝下有幼子,女儿刚嫁人。姜家还需主心骨,你千万不要顾及父子亲情枉送了自己性命。
那姜正礼见父亲年近七十还在为姜家操心,一把年纪还要为子女还债,父子二人车厢内抱头痛哭,竟如那生离死别一般。
车夫在车外不敢再行。
姜正礼定了定心神,对那车夫道:“知道你害怕,你且放心。我与我父亲在此,那赵家真要人的性命,便有我父子二人。
你且赶车,我们必保你性命。”
车夫也是羽家庄老人了,深知老庄主和少庄主平日里最护着庄户,所以庄户们也愿意为姜家人卖命。
今日有此祸事,老庄主和少庄主话都说到这田地,即使自己双腿打颤,也打算拼上性命将二位庄主送进赵家堡。
那守门的官兵认得姜正礼本人,心道,两日后要都要血洗祝家庄了,怎么他到先来了。
姜正礼拱手让城门兵去通报要见赵夫人。
那兵回来道:“我们夫人说了,姜家人要来,自己先收了城门口那十九具尸身。
再每人打三十板子,能活再去回话。”
那姜正礼见这板子逃不过,便对那守门的兵丁道:“老父亲年迈,我愿带父受罚。
说罢自己和那车夫合伙将那十九人的尸身放下,看那十九人横排躺着,惶惶乎似人间地狱。
姜老太爷没想到还未见到那赵家人面,先受板子。
心下竟有几分后悔。
那兵丁既然领了命,对着姜正礼便是一顿好打。
那姜正礼本就虚胖,平日里又养尊处优,哪里受过这般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