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正礼腹内盘算一番,黯然道:“若真是马家人,我也就明白了。听说人家来江州就是想收部曲兵,好让马军队接管江州并兵防。
虽然咱们是庄户人家,我也听现在王家,温家,贺家在庙堂上已经和司马家彻底撕破脸了。
这马家和镇荆州军关系匪浅,他们如今在中原地区正和刘伯侯挣地盘。咱们和马家联姻就是荆州刺史的门下。
可这次想入驻江州一看就是马家,想入江州不能硬来。”
姜正礼满脸苦涩,头摇了又摇。
心虚道:“是咱姜家攀住人家引他家人进来的。咱们自家打了自家人做戏是给外人看得。
咱们姜家是成了马家的引子,庄子就是咱们交的投名状。咱们临川郡县的部曲怕是要慢慢保证不住了。”
说罢,姜老他太爷指着老三道:“你倒是用用你那脑子,江州若被马家接手了,咱们姜家和马家是姻亲关系。
那时。咱们姜家才算能摘掉这羽家庄的牌匾,换成‘姜家庄’
三人听父亲这般说,虽是正礼,但实在憋屈。
姜正亚气不过道:“就这么放过这小子?”
姜正仪道:“温县令见他还要行礼,你还要拿人家如何?人家官兵只拿出一队兵便将几千流民打退,谁知道还有没有兵在咱家附近。
咱们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。”
姜正礼拳头都要攥出血了,他低头不想让兄弟看到自己那败兴的样子。那么多年的基业,自己还将长女许给他,实属是打落牙齿和血吞。
今日种种都是自己和老爹想让姜家再往上一层的原因。自己女婿用自家庄子立威,事已至此么不能再撕破脸。
若是被其它庄子的人知道是自己女婿引的这场祸端,那姜家在此处就不要再待下去了。
姜正礼摆手道:“这事也是我们猜测,万万不可露出半点风声。我们又没有证据,这样贸然去说得罪马家,楚乔是个妾侍,在马家就难过了。
这写都是我们猜测,哪怕不是马家,今日咱们的猜测若让同郡县的人听到半点风声,咱么姜家在此地也无立锥之地了。
咱们即在赌桌上,已经下注,那只能往下走。”
姜老太爷点头道:“这事半点不能传出去,若传出去,我们姜家便是整个临川县的仇人,反之,我们则是全县的恩人。”
姜正亚仍是余气未消,姜正仪则是默默点头。
姜正亚倒了一碗酒自喝。
咬着后槽牙道:“咱们既然吃亏就要吃在明处,咱们姜家吃这哑巴亏算什么?”
姜正礼认为三弟说的有道理,便捋着胡子暗自独思。
姜老太爷道:“这话要说,不如明日宴请他们兄弟二人时,点他一点。
只说我们全家自已知道实情,都是一家人,自然想着帮马家。只是以后还需直说实情。”
姜正礼道:“这样说又没证据怕是不好。”
姜老太爷道:“咱们姜家皮都扒了一层,还不容我们说上一嘴?他认不认我们都无所谓了。”
姜正亚道:“只说一句话,是不是太便宜他了。”
姜正礼手背垫在手心里,气道:“难道要与他对打么?你是损失了些粮食,我女儿还在姜家呢,”
姜正亚悻悻不语。
姜正礼回身问自己老爹道:“那咱们向哪里借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