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文文哈哈大笑起来。
赵荣昌不解道:“妹妹如何笑?”
祝文文道:“我刚给阿水说我要每日清晨出去跑步锻炼,赵公子后脚就你送胭脂水粉。我若每日细细打扮,更没时间出出屋子了”
赵荣昌听后,微笑道:“女子本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妹妹再去书院也不可忘记自己自己本就就是女子啊”
祝文文看着赵荣昌愣了愣,笑容僵在脸上像粘上去的。她见找文昌还是还是笑着看着自己,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。
赵荣昌明明就是一个说话直接的人,但是自从自己拒绝他成亲要求以后,他就像变了一个人。
每次提要求,总先拿件好处勾着你。说起话,背后似乎总跟着规训。
他和梁山伯温润如玉不同,和马文才直爽骄傲也不同,他像是个不吃亏的家伙。
祝文文看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,看着面前胭脂水粉,心道:“难道他喜欢女子娇媚,便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么?这是什么道理。”
她顺手将妆奁匣子往赵荣昌身边一推道:“我平日里用胭脂水粉的地方实在不多,留着也怪可惜的,不如赵公子收回去。省得送给我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。”
赵荣昌哈哈一笑道:“祝妹妹竟这般看不上我赵荣昌啊,只不过一个小玩意,妹妹竟拒绝。”
祝文文不喜他这般道德绑架,但看他低头,又不免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。
想了想笑道:“哪里的话,若赵公子不怕我闲置了,那我就收下了。他日若在我家乡那边得了好的清泉酒,我定给赵公子带来。”
赵荣昌嘴角一勾,脸上挂笑道:“不急不急。”
两人又说了些赵家堡日常,赵荣昌便起身告退了。
他出跨院大门,阿水伏在床上勾着脖子道:“小姐,好小姐,让小灵子拿给我瞧瞧”
知道阿水爱美,祝文文故意气她道:“你还敢教训我么?”
阿水道:“哪里敢教训小姐,只是我们做下人的有规劝小姐的道理。小姐若嫌弃阿水,便找个哑巴岂不是更好?”
祝文文没想到阿水这么硬气。知道她有做丫头的责任,便亲自捧着妆奁匣子,送过去让让她好好看。
阿水勉强坐起来,捧着妆奁匣子摸摸这个,看看那个。
打开唇脂的盒子,瞬间又是满屋子飘香。
阿水见那唇脂如红玉,色泽如宝石,定是上品。
便嚷着小姐涂一些,让她看看,祝文文上学时看过一篇国外的报道说‘每一个女人的一生大概会吃掉三支口红。’
从那以后她很少涂口红,此时阿水在床上不依,她便说让阿水给小灵子涂好了。
小灵子满心欢喜,哪知一位阿娘端着饭进门道:“几位小姐,还是待会再玩吧,先把饭吃了才是正礼。那些个胭脂水粉,先丢下。
我们夫人知道小姐不喜大鱼大肉,便让奴家看着熬了这什锦粳米粥,捡两只醩鹌鹑,又蒸了几个鸡蛋,还有一盘子田里刚掐尖出来的果芽拌了拌。
刚才网上来的鲜鱼切成薄片给小姐端来一个热锅子,小姐和姑娘吃个生汆鱼片,再喝个鱼头汤,定会开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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