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你姐姐要有你半分机灵我也就不用担心了。”
余氏吩咐下人在门口守着,低声道:“英台可知昨日谷大仓的身契是谁给你的?”
祝文文立马明白,身子一正问道:“舅母为何帮我?”
余氏端坐,说道:“舅母是个笨人有些个笨想法。
祝文文见舅母长长一脸的落寞,便听她细说。
余氏叹气道:“我看着是着羽家庄内主人,却一直掣肘于人,上头有公婆,面前有你舅舅。
我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,你的母亲我那姑妹,我们虽不多交心,但她能在祝家庄掌家,想必也是个聪明人。
我昨日送外甥女这个人情,也希望他日外甥女与我那姑妹见我有不便之处,也能替我说两句。”
祝文文心想,在堂前送‘匕’这个人情这么大,怕不止这些吧。
撇嘴,有些迟疑道:“舅母只因此事么?”
余氏低头皱眉迟疑后道:“不怕你笑话,这庄子的风气是该整一整了。
虽然我是个妇道人家,也知道‘家风不正,儿孙遭殃’这个道理。这个庄子真的是从里到外都不干净,你那表弟还小,再学下去,哎。”
余氏摇头咬牙急道:“庄子里的事传不到庄外去,所以死水一滩臭在家里。我是这家里女人,看见却又做不了什么。你昨日堂前那几下子,真是搅动了这滩浑水了。
舅母无能,不能帮你说话。只告诉你,今日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将谷大仓和那炒豆儿带走。”
随后余氏眼睛一矩,声音一沉:“谷大仓事小,炒豆儿事大。”
使劲将祝文文手紧紧一握,继而松开。
祝文文隐隐感觉舅母说的还有内情,还想细问,哪知余氏起身道:“我不能久坐,你切记小心。”
向她额头一点,转身而去。
祝文文似懂非懂还看望着舅母背影。
院中锁链声响起,就听几个农兵让谷大仓起来,推搡他出去。
三人闻声连忙出去,见是温县令的人来押谷大仓去往前厅,可这几人只押谷大仓却去管那厢房的炒豆儿。
祝文文让孙二妹紧紧跟着谷大仓。
她自己则立在门边手指侧门的问那官兵道:“为何不带炒豆儿去?”
那兵丁只说是奉温大人命令,没让带炒豆儿上去。祝文文见谷大仓已经前走,这炒豆儿又关在此处,身边没有人手再用,左右为难。
看着同样一夜没睡的阿水在自己身边扶着自己,祝文文按住阿水的手道:“阿水,你此处看着炒豆儿,我一人前去。”
阿水反手将祝文文袖袍拉住,紧紧不放,大眼圆睁:“小姐去哪我去哪,昨日看那个情景,今日只怕更难。这炒豆儿和我有甚关系,她死了就死了,今日堂前小姐要再被拉着挤着,我也好是小姐的帮手啊。”
祝文文见阿水几乎要将自己袍袖拽破,见那众人要走,着急摸着阿水脑袋安慰她:“傻丫头,咱们叫板到这步田地,炒豆儿不能有事。我是个大人,谁都伤不到我,放心吧。”
阿水还是不依,那边谷大仓不见人已不见踪影,祝文文扯开阿水的手。
双手按阿水双肩道:“我需要阿水当我的分身,替我看着。“
阿水哭着松手,祝文文顾不得其他,三步并两步朝前厅疾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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