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迟惊愕当场,她之前不是说过想喝什么随便拿么?怎么今儿就不行了?
难道是他方才说的哪句话惹了她不快?
就在容迟想不通时,简晚略带关切的话语响在他耳边:“你所吃的药中有一种成份,不适合饮酒。还是喝水吧。”
容迟看着简晚,看着看着红了眼眶。“哦。”乖乖地去拿了一瓶水。
那声乖乖的哦字,直接让简晚破防。
我的天,这还是一国太子吗?
乖得跟只小奶狗似的。
他不止长在她的审美上,声音还特别好听。若是成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叫,不得要了她的老命啊?
那日,对战黑衣人的那股子狠厉劲儿哪里去了?
简晚突然感觉脸烫得不行,喝完一瓶啤酒的她又去冰箱拿了一瓶。再拿了两包凤爪和一包花生米倒在盘子里。
自顾自地坐在小桌旁。
容迟反应过来,简晚喝的是酒,立马一把夺过。故作生气道:“女子不宜饮酒。”
简晚生气地一把将啤酒又抢了过来,“你又不是我老公,管得还挺宽。”
容迟皱眉,他听不懂那句老公是何意,思量片刻,认为是简晚这边称呼长辈的意思。小声嘀咕道:“我不要做你老公,我要做你夫君。”
简晚一口啤酒噗在容迟脸上。
大写的尴尬。
一时间,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。
“开什么玩笑,叫姐姐。”简晚大口喝着啤酒,酒量本就不好的她,眼神开始涣散,头脑昏沉。
容迟见简晚小脸有些红,猜测她喝醉了。没有再开口。
只静静地看着她。
不时的听她嘟囔一句:“姐姐喜欢小狼狗,不喜欢小奶狗。”
“不对不对,姐姐有时候喜欢小奶狗,有时候喜欢小狼狗。”
“呜呜,好像两只狗都喜欢。”
说着说着,就趴在了小桌上,呼呼大睡。
容迟就在旁边守着她。心里在想着,明晚就给她弄两只小狗来。
她许是一个人太孤单了,弄两只小狗,代替他白日陪在她身边也不错。
简晚睡得不太安稳,做了好几个梦。一会儿梦见容迟抱她上楼,一会儿梦见容迟将她放在地上睡,他则躺在旁边,一会儿又梦见他低低的在她耳边,唤着姐姐。
还说:“你若喜欢,以后便叫你姐姐也无妨。”
说完,自顾自地傻笑。
二日,简晚头痛欲裂的从地上醒来。屋里的灯还亮着,却不见容迟。
“容迟,容迟。”简晚唤了好几声都无人应。等她起身,拉开卷帘门才知,天亮了。
容迟临走时还将她的卷帘门也拉了下来。只是未曾关掉屋内的灯。他上不了二楼,只得让她躺在地板上。
人还怪好嘞。
屋里的货堆积如山,今日又是赶集。简晚将门大开,决定守一会儿。免得旁人见她常不开门,胡乱造谣。
“你们看,那丫头终于开门了。”
“我就看见那日开业时开了门,后面说什么转行做批。就一直没开门。”
“她也不想想,这条街除了赶集,都没什么人气。一个小镇子,哪有这么多人批。那些小市要批也有专门的厂家送货。你说,她在这里开个批店,能卖给谁呀?”
“就是,肯定没生意。我们看着吧,不出一月,她就将那些货砸手里了。”
对面几个妇人坐在门口,边嗑瓜子边聊着闲话。
一个上午过去,愣是一个客人都没进简晚的铺子。几个妇人嘴都要笑烂了。
“我就说没生意吧,看她这么多货要怎么办?”
另一个妇人立马接话道:“能怎么办?除了打折还能回点本之外,别无他法。”
“到时候,我们就去多抢几袋子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