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天炽三人顺着人流方向来到金水河边。这是一条横穿帝都北城区的河流,自从黑帮中那些无法无天的成员被“赤色剿匪军”征召去了大炎城后,社会治安好了太多。不仅白天没有打架斗殴,敲诈勒索的情况生,晚上也有人敢出来摆摊做生意。特别是每月初一和十五放“荷花灯”的时候,更是人流如织,热热闹闹。
“哇,好漂亮的花船啊。”突然人群一阵躁动,无数男人伸长脖子张望。
高天炽顺着方向看去,只见一艘小型楼船顺流而下,楼船四周挂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。一弯新月,高高地挂在天空,在水面上投下淡淡的银光,增加了水的凉意。楼船漂荡在冷清的银光下面,显得异样的美。
突然船舱内传出一阵悠扬的琴音,接着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绝美女子缓缓走出船舱,她鼻梁高挺,唇红齿白,不施粉黛却清丽脱俗。身形修长婀娜,宛如细柳,在风中摇曳生姿。只见她手持荷花灯朝天空拜了拜,随后将荷花灯扔向水面,溅起一道道涟漪。
高天炽虽然贵为大太子,平日府里什么美女娇娥没有见过,但是这样不施粉黛的民间女子在如此绝美的意境中出现,却让他心痒难耐,一时情不自禁吟道:“琴音悠悠夜如诗,花灯璀璨映人美。”
“哇,好美的姑娘。”人群顿时议论纷纷,不少人为一睹芳容,相互推搡,引起一阵骚动。
“天爷,太乱了,走吧。”看到人群拥挤混乱,颜老忍不住心惊肉跳。
“走,跟上那艘楼船。”高天炽的兴致被调动起来,他眼睛一瞟,现河边停着一艘小舟,立即拨开人群挤到小舟边大声喊道:“船家,这艘小舟我包了,赶紧给我追那艘楼船。”
船家是个身着青衫的黑脸汉子,正拿着酒壶往嘴里倒酒,见到生意上门,他顺手一抹嘴角张口道:“客官,晚上行船不易,这价钱可不低啊。”
“少废话,多少钱任你开,只是你要是把楼船跟丢了,我一文不付。”高天炽转头看了一眼钱念秋,随后眼睛继续死死盯着前方楼船上的身影。
钱念秋随手丢下一包灵石,船家接过捏了捏,知道遇到了贵客,马上解开绳索大声说道:“放心,爷,您就瞧好了。”很快,两艘船一前一后逐渐离开了人群的视线。
“天爷,您为什么不直接飞上楼船,而是坐着这艘小舟跟随在后。这不是耽误时间吗?”钱念秋十分不解。
“你懂什么?这艘楼船一看就是民间所用,那上面的民女如果看到有人从天而降,不得吓坏了?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?我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放松,又不是当强盗。”高天炽嘴角弯起,露出一丝淫笑。
“天爷,我懂,这不就是凡人口中的说的‘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着’吗?”钱念秋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。
“错,用词不当。应该是‘家花不如野花香’。你们这些人只知道修行,平日里也得多读读书。”高天炽瞟了钱念秋一眼。
钱念秋弯腰道:“天爷教训得是。”
听着他俩一唱一和,颜老暗暗摇了摇头,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坐在船尾。
“船家,前面的楼船越来越远了,你到底有没有吃饭?快点划呀。”高天炽看着楼船越来越远,不满地大喊起来。
“客官,不是我划得慢,实在是你们人多,小舟不免重了些。”
“天爷,既然如此,不如让颜老先去岸边守候,有我陪着您足矣。”钱念秋眼珠子一转,计上心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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