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歌的话不无道理。言、赵两家是世交,真出了问题,难免被牵连。
现在让赵斌在大义与赵家今后的荣华做个选择,他一时也做不出来。
沉默良久,赵斌扔下一句“我府上还有事,回头再来看你。”匆匆离开。
听墙角的两人,待人走远,才前后进来。
绿萝关上房门,心中气结:“夫人,他安的什么心?”
“霍家独大,朝野上下盼着有人能改变这一局面。各为其主罢了。不说这个,老板打算在京都呆多久?”江一白话音没落,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。
官差敲了敲房门,禀告道:“霍丞相两日后在府中设宴,为三位接风洗尘。特命小的将请柬送上,请大人们务必到场。”
绿萝起身拿过请柬,赏官差了些银子,让人去送官差。回到房中后,转手把请柬递给言歌、江一白。
“看来,这几日是走不了。”言歌把请柬放到一旁,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。
奴仆提着食盒,命人搬好桌椅,布好饭菜后轻声离开。
江一白等人走了,方宽慰:“赶了这么久的路,多歇几日也好。随行的弟兄们,得了朝廷的封赏,去外面下馆子了。”
“加官进爵,的确应该庆祝。今日,我们三个也好好的喝上一杯。”言歌随两人入座。
她为江一白、绿萝各倒杯酒,眉往上一扬:“江城一战,大家也算上生死之交。若不是跟了我,指不定在哪里享富贵。为这一件,我
也得自罚一杯。”
“我跟了您十年。什么富贵没有享过,您说这话,实在是折煞我了。”绿萝按住言歌的手里的酒壶,真心实意道。
话说一半,见言歌余光看向江一白,当即明了。
言歌拿起酒壶为江一白倒满杯,自嘲道:“有我这么个老板,江兄弟应该很苦恼吧。”
“是、是有点。”江一白如实的点了点头,被绿萝一瞪,只好喝酒来遮掩。
以前的上司多是享乐主义,把任务交代清楚就闪人。要么是不出太大的乱子,压根找不到人。唯独眼前这位,自己笔下的人物发疯就算了,自己也跟着发疯。
绿萝把酒杯放回桌上,不满道:“什么叫有点。你跟了别的老板,能升官加爵,能威名远扬吗?居然敢责怪夫人,罚你连喝三杯。”
“罚他。”言歌在旁附和。
两人就这么你一言,我一语,硬生生的把江一白灌醉。
江一白晃了晃脑子,努力保持清醒:“老板、绿萝,你们有什么直接问我就是,何、何必灌我。我这个人,行得正做得直,从不说谎。”
“江小兄弟为何如此污蔑我和夫人?”绿萝扮起了无辜,逗得言歌直乐。她喝了小口酒,低咳两声,义正言辞的问:“话说回来,你那把扇子是何来历?”
言歌纳闷的看了眼绿萝,一脸好奇:“扇子?”
“听小今安说,一白扇不离手。就是洗澡,也得带着。我估摸着,是哪家姑娘家送的,
才这么宝贝。”绿萝举起酒杯与言歌碰了碰,为其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