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歌夺过什长的马,翻身而上。她手拉着缰绳,拔出腰间的刀,高声喝道:“大家莫慌,暂听我号令。先重新整理队伍,兵分四路。活下来的人,在身后树林的左、右、前集合。”
五百人面面相觑,想要逃却无处可逃。蓝头巾的人数是他们的三倍,硬拼又拼不过。
“再迟疑下去,我们都得死。倒不如试上一试,兴许还有条活路。”许今安见众人犹豫不决,忍不住提醒。
绿萝与江一白相视一眼,随队伍分成四路,拔刀杀敌。
蓝巾军不过是群平民组成的军队,实力不能和军队将士相提并论。
言歌是武将之后,略通武艺。动起手来,更是刀刀致命,所向披靡。不到片刻,便杀出一条血路。旁观的几百人见状,心下对所谓的一线生机,多了几分相信。
蓝巾军见他们一分为四,不禁犯了难,不知该追击哪一方。这一晃神,便让言歌等人占了先机。等蓝巾军把兵力同分为四,重新朝四个方向围剿时,已经有些吃力。
待到大家集合到树林旁,言歌才继续发令:“现分为两路,后到山下的石桥前汇合。”
“是!”几百人已不自觉的将言歌当成他们的救命
稻草,毫无怀疑的照做。
一千多人的蓝巾军与言歌等百余人的交锋下,已死伤大半。加上江一白、绿萝、许今安的全力配合,竟和蓝巾军打成平手。甚至,隐隐有压过之势。
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蓝巾军损失惨重,落荒而逃。
言歌看到四五个人准备去追,忙阻拦:“穷寇莫追。眼下该重新整顿,回江城。”
“是!”当初的五百人,如今不过二百余。凡活下来的人,都发自内心的听从言歌号令。
这样的死里逃生,让他们对女儿身的言歌,多了层敬佩和臣服。
绿萝三人跟在言歌身后,带着二百余人浩浩荡荡的往江城而去。
回到江城已近傍晚,一行人到了衙门,发现衙门内空无一人。
言歌坐在案桌前,心中猜测个大概,冷声道:“一白、绿萝,你二人带十人去知县府上,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。今安,此地你熟,四处看看有什么发现。”
“是!”三人领完命,便各自去办。
其余的百十来号人,站在衙门外,静等着言歌吩咐。按理说,他们得胜归来,该嘉奖才是。为何迎接他们的唯有一座空衙门?
不到一刻,许今安拎着县丞进了衙门。他一脚将县丞踹在地上,抱拳禀报:“主子,这家伙说,知县带着老婆、细软跑了。
估摸着,让我们去前面打蓝巾军,是为了给他们跑路留出时间。”
“你们想干什么?我告诉你,谋杀朝廷命官可是
死罪!”县丞三十来岁,身材肥硕。小眼睛瞪着,八撇胡跟着一抖一抖。
说罢,他指着言歌,一脸不满: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坐那个位置。快,给本大人下来。”
许今安拔刀抵住县丞的脖子,似是县丞胆敢再对言歌大不敬,就立即取他性命。
言歌眼带寒意,拍了拍惊堂木,笑问:“各位兄弟姐妹以为,我有资格坐这个位置吗?”
百人齐道三声“有!”后,把心里的不满如数发出。
“临危脱逃的鼠辈都有,姐姐有何坐不得。”
“若不是姐姐临危不乱,指挥有方,我们早死在蓝巾军的刀下。”
“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姐姐的人,谁要是敢和姐姐作对,就是和我们作对。”
……
县丞震惊于这群人的无法无天,愤懑又憋闷:“反了,反了,都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