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歌拱了拱手:“告辞。”
辞行完的言歌,带赵念、林静离开燕山,快马加鞭往南越而去。
回到长临,已是半个月后。
军师听说言歌回来,抬脚往东厢房走。直至见到言歌本人,心才放下。她撇了眼多出来的林静,猜测着可能是秦楠用美人计绊住了言歌。
若非今安出了事,还不知言歌会在燕山待多久。
“主公。”夏清和把言歌肩上的披风,随手递给奴仆,扭头吩咐人去准备饭菜。
赶了数日的路,定是人困马乏。
赵念看出两人有话要说,随便找了个理由,带林静离开。
言歌俯身坐到太师椅上,面有些憔悴,拿起一杯茶问:“今安可有消息?”
“只怕是凶多吉少。主公此去燕山,可有收获?”夏清和摇了摇头,颇为无奈道。
收获吗?
言歌喝了口热茶,眸色幽深:“她想合纵伐张。”
“呵呵。我们扣下黄柔城的俘虏说,他们得到您死在燕山的消息,才敢举兵来犯。”夏清和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秦楠的名字,但在座的人皆心知肚明。
好个声东击西,可言歌为了救万民把生死置之度外,又怎么怕秦楠的诡计。
只是许今安,她的今安如此生死未卜,令她心焦又难过。
言歌少见的认真起来:“她倒是好算计,可谁也不是傻子。”
“主公莫恼,我们不如将计就计,顺势攻打张冉,彻底拿下云中。
对了,主公
。言寻昨夜来长临,怕打扰他休息,一直没告知他,你回来的消息。”夏清和接过言歌递来的汤婆子,安抚道。
许今安、言寻对言歌的重要性,她不是不清楚。
奴仆搬来的桌椅,将饭菜挨个布上。
言歌坐到桌前,吃了几口热粥,正色道:“我们攻打张冉,秦楠定会隔岸观火,伺机而动。此战需速战速决,拖得越久,对我们越不利。”
“主公所言极是。”夏清和正有此意。
她为言歌盛了碗鱼汤,补充:“今安攻下张冉几个郡县,已挫其锐气。有言寻坐镇,还怕云中不手到擒来。”
言歌与夏清和相视一笑,多少计谋在她们眉间飞逝而过。
吃的差不多,夏清和不多打扰,嘱咐了几句便离开。
言歌问过奴仆言寻的所在,急忙忙的去看望自家便宜弟弟。
下一步的棋,要稳准狠。而言寻,就是落子的关键。
不管怎么说,她也不是言寻的亲姐姐,这多少让她有些抵触。所以,越是临近东院,她的脚步越慢。
“部堂大人。”随行的奴仆见到言歌,本能的行礼。
庭院中,穿着墨色劲袍的男人,停下练剑的招式,顺声望去。
言歌微微抬首,打量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。这家伙的眉眼间,是和她有几分相似。
“姐,你回来了。”言寻双眸满是笑意。他绕着言歌走了一圈,眉间微蹙:“多年没见,怎越发消瘦?
姐,我从江北带了好些你喜欢的东西
。京都的事,我已耳闻。赵斌负了你,他日见了,定为帮你出这口恶气。
姐,喻儿呢?我还没见过她呢。你说,她会不会喜欢我这个舅舅?听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