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行前,娄氏哭成了泪人,魏父心里虽恨她不争气,还是望着她好。
“你从小事事掐尖要强,任性惯了,嫁过去,不比在自家,要谦恭和顺,把脾气收敛收敛。”
魏婉姣哭着拜别父母,送亲队伍将她一路从京都送到琼州城,她以为等着她的会是恩爱的夫妻生活,殊不知她的磨难才刚刚开始。
最近京都十分热闹,只因武举将近,各路有志之士纷纷前来京都落脚。
在武举之前会有初赛筛选,只有赢得初赛,才有资格参加武举。
戴良玉现在黏禾草黏得紧,去哪里都要和她一起。
这日,两人趁着热闹在街上逛了一圈,买了些小物件,找了一家茶楼,要了一壶茶饮并几碟子零嘴,坐到窗栏边,闲聊喝茶。
茶楼的生意也好,几乎坐满了。
从楼下上来几人,公孙星一眼就看到禾草她们,杵了杵旁边一人。
“你看。”
段十风转头看去,见是禾草,让其他几人先去雅间,他则独自去往禾草那一桌。
也不待人邀请,自觉拖出一条凳子坐下。
“你最近怎么总不去铺子?”
他每次去都见不到她的人。
禾草笑道:“家中有些事情,忙完了就去。”
禾草见刚才同他来的几人中,有两个装扮像是江湖中人:“你也准备参加今年的武举?”
段十风往后一靠,呵笑两声,调声散漫。
“参加那个作甚,我走得的文职路子,我要走武职还不得一直被你家那个压着,嗳!你是不知道,他就逮着我一人咬,回回见面,回回咬,我不出点血,他是不得罢休的,你是他半个长辈,有时候,该管还是得管一下。”
段十风觉得魏泽就跟一条野狗似的。
禾草捂嘴笑道:“走文职就能赛过他了?那你这文职的官位可要三阶以上才行。”
男人喝下一口茶,拿扇子点了点桌案:“打是打不过了,武的不行,我就来文的,所以,我决定进御史台,到那个时候,我就只做一件事,参死那个瘪孙!”
能把一个小王爷逼着做言官,也是没谁了。
絮絮又聊了几句,公孙星那边叫喊,段十风辞了去。
禾草和戴良玉回了府,各回自己的小院。
因白天逛了一身灰汗,回来禾草就让人备下热水,沐洗了一番,将头绞干,换上一身薄衫。
春上时节,因天气干燥,禾草便在唇上涂了一点香膏,这香膏是她闲来无事时用各类花瓣制成的,并不浓艳,呈出花瓣本身的嫣红色调,抹在唇上还有淡淡甜甜的花香,就算吃进肚子里也没关系。
见天色还早,便把绷架拿到院中的葡萄架下,搬了一张小藤椅,坐下,开始飞针走线。
连魏泽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的也不知道,直到她抬头活动肩颈才现,再一看,院中只他们二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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